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江湖夜雨十年灯第二百六十五集补全的拼图 书房内一阵沉默 穆青燕也不催问 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第一次进到祖母欧阳夫人的育儿屋就觉得奇怪 梁顶上嵌了许多悬挂摇篮的钩环 窗前 床边 桌旁位置不一 这些环扣四个一组 然而不论哪个位置 顶上的环扣都是并排八个 现在想想 是有两个摇篮吧 延许吃不住冷凝的视线 扭头去看程伯 见程伯低着头不动如山 他只好率先开口 哎 教主猜的不错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 教中老人都知道 只是如今教中已经不剩几个老人了 穆青燕淡淡的道 也许快把胡须都捋秃了 他讪讪的道 啊 是仙教主就是聂恒成 他下令不许再提二公子的 也并非我等有意隐瞒呢 穆家并不忌讳双生子 为何聂恒成下令不许提及 穆青燕觉得很奇怪 嗨 还不是因为教主的祖母欧阳夫人 提起这个来 延许就来气 他手上一用力 当即又拽下了几根胡须 看着自己掌心的断须 老头子是一阵肉疼 哎呀 二公子大明目正阳比大公子是晚了半个时辰出世 两位公子的满月酒窖中 所有基佬都去赴宴了 哎 当年宴席上的同僚 如今就只剩老妇与吕逢春那个老乌龟了 总之啊 娶妻不贤 家门不幸啊 挑要紧的说 别说废话 穆青燕语气不耐 也许只好直入主题 唉 当年的祖父老教主不过就是想那个二夫人嘛 男子汉大丈夫 这三妻四妾能有什么过错 欧阳夫人非是不依不饶 后来老教主都已经改口说不纳了 欧阳夫人依然闹着说要合离 还要带走一双儿子 那这哪行啊 欧阳夫人要走便走 可大公自约二公子那是牧氏的子孙 那就算是老教主答应 裘长老也不能答应啊 谁知道 欧阳夫人就拿着利刃抵住脖子 说要是不答应 他就要血溅当场 老教主也是念情啊 就退了一步 叫欧阳夫人带走了二公子 听到这里 穆青燕就冷哼了一声 哼 妇人之人 简直是不知所谓 教主说得好啊 延许机长赞叹 大为敬佩 老教主行事 属下是不好议论 可这件事 着实是不妥 那女人闹脾气 小事退让退让也就算了 怎么能拿成四骨肉做法 教主 你可是要挺住 不能让女人牵着鼻子就走了 少扯别的 赶紧往下说 穆青燕脸色一沉 闫旭咂巴了一下嘴 继续道 嗨 本来大家是想着欧阳夫人这武功平平 又不懂术务 在外头也挨不了几日清苦就会回来 谁知啊 欧阳夫人会那么倔强偏激 硬是在乡野躲了三年 等老教主找到他时 已是病故之里 没几口气儿了 那穆正阳呢 死了 死了 穆青燕一惊 焉许叹道 唉 为了迎接欧阳夫人回去 当时老教主把聂恒成与我们七星长老全都带上了 几番恳求询问 欧阳夫人却说 离开瀚海山脉没有多久 二公子就染了疫病过世了 我们在后头一棵老歪脖的树下 挖出了一口小棺材 里头果然是一具孩子的尸首 穆青燕在此时重重拍案 既然照看不好孩子 当初又何必硬要带出来 哎 教主不知啊 欧阳夫人那是故意的呀 延许的声音充满了愤愤的责怪 他那是责怪老教主负心 就要重重的惩罚他 让老教主遭受丧子之痛 若不是裘长老死活不答应 那说不得连大公子都难逃夭折之冤 嘿 这种女人啊 真是 真是 哎 她没说下去 但估计藏在肚子里的言语并不会太好听 欧阳夫人临终前还冲着老教主凄厉狂笑 说这致儿惨死 全是因为老教主负心薄幸 哎 老教主啊 本就体弱 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一回去就一病不起了 延许游自的长吁短叹 穆青燕却利落追问 那穆正阳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唉 本来是都以为他死了的 也许皱起了一张老脸 谁知这二十多年前 老夫记得是大公子刚过十五岁生辰的那个月 一位与大公子生的是一模一样的少年就闯进了极乐宫 说他就是穆正阳 照他的说法 当年欧阳雪究竟是舍不得亲儿活活病死 就将他丢弃在瀚海山脉附近的一个猎户的家中 另寻了一具孩童尸体埋在了后院 穆青燕长眉一掀 没有说话 大公子自然是很高兴 聂恒成也不置可否 让那少年就住了下来 谁知一个多月之后 聂恒成忽然就召集了七星长老 当众指称 说那少年是个冒牌货 聂恒成领出那家猎户的三姑七婶八大舅 还有左邻右舍 这些人都说那少年是猎户夫妇的亲生儿子 只不过某日在山中村落做杂活时 见到了大公子的相貌 又打听到了当年欧阳夫人的旧事 就生出了冒名之心 为了盘龙附凤 他甚至还放火烧死了自己的双亲呢 哎呀 大公子与酋长老都是将信将疑 毕竟那少年与大公子生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聂恒成当场就让赵天霸带上了五六名差不多岁数的少年 都与大公子有几分的相似 聂恒成说 这几名少年还只是在瀚海山脉附近找来的 若是满天下去找 未必找不到与大公子更为相似之人 天下相貌相近的人本就不少 就是一模一样也不稀奇 不能仅以相貌作为认亲的要责啊 穆青燕淡淡的叹道 聂恒成这做事 果然是滴水不漏啊 闫禧摇了摇头叹道 那少年当场就急了 忙说了许多与大公子年幼时的事情 聂恒成就说 那少年必定是北辰六派派来的细作 意图是扰乱本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谁也不敢断言那少年的真假了 毕竟当年欧阳夫人是斩钉截铁说二公子死了 咱们还一起挖出的尸首重新葬入了墓室的祖坟 就连裘长老也不敢坚持 那万一少年是个假的 咱们都当不起败乱穆家血脉的罪责呀 聂恒成是执意要处死那个少年 以敬校友 免得将来再有人冒出来冒充二公子 大公子却是不肯 酋长老也说 那万一是真的呢 岂非是害了老教主的骨肉啊 大家各退一步 大公子将那个少年带回去看管 聂恒成也不坚持处死那少年了 不过他将一个冤尾花样的烙铁烧得通红 就在那个少年的这里 闫旭比了比自己脖子左后侧处 在这里烙下了一个血红的印记 好与大公子区别开来 免得那少年作怪呀 穆青燕冷笑一声 哼 怎么 不烙在脸上 岂不是更好区分 唉 你横称启仙 的确是想烙在那少年的脸上啊 大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延旭苦笑道 之后老夫就再未听说这少年的行踪 想来大公子是将他妥善安置在了别处了吧 聂恒成又下令不许旁人再提这茂名的少年 老头说到这儿 骚了搔脑袋 不过提不提也无所谓了 知道这事儿的人啊 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没死的 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与后来教中发生的那些惊涛骇浪相比 这冒牌少年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倒是实话 昨日之前的穆青燕 也不会觉得二十多年前有人冒充牧氏子弟那是什么大事 属下知道的 也就是这么多了 严许顶着一脑门子的褶皱 压低了声音 教主为何忽然问起这事 莫非是外头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