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上) |聊斋志异全本白话版|山人有声-文本歌词

胭脂(上) |聊斋志异全本白话版|山人有声-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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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古典文学名著聊斋志异

作者 蒲松龄

演播

兰科山人

烟雨胭脂

山东东昌做牛一的卞家有个女儿

小名胭脂

人才好

长得又漂亮

父亲冲她像宝贝似的

要把他许给上等人家

可是名门大族嫌牛一贫贱

不屑结亲

因此啊

燕脂长到十五岁还没有许配店家的对门

巩家妻子王氏是个轻薄风流的女人

很会说笑取乐

是胭脂闺房中谈笑的常客

一天

胭脂送他到大门口

看见一个青年走过

白衣披金帽

风采十分英俊

胭脂情有所动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转

青年低下头匆匆走去

已经走远了

胭脂还在凝眸眺望

王氏看出胭脂的心事

开玩笑说

以你的才貌

和这样一个人配成对

差不多可以不遗憾了

胭脂鸿晕飞上脸颊

含情脉脉

一语不发

王氏问

认识这小伙吗

不认识

这人呐

是南向的秀才鄂秋笋

以故举人的儿子

我以前与他家是街坊

所以认识他

世上的男人再没有他那么温顺的

今天穿一身白

因为给王妻扶丧

还没有满妻

你如有意啊

我可以把话传过去

叫他请媒人来

殷质听罢不言语

王氏笑着就走了

几天都没有消息

胭脂怀疑王氏没空就去

又疑心官宦人家的后代不肯低旧

闷闷不乐的徘徊

一缕情思挂在心间

思念很苦

渐渐的不尽饮食

萎靡不振的病倒在床上

正好王氏来看看

细问病因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只是那天别后

就觉得恍恍惚惚

心里不快

这命只靠一口气拖着

是早晚难保的人了

王室小声说

我家男人外出做买卖没回来

还没人去给鄂秀才说一声你身子不舒服

莫非就为这吗

焉着脸红了好一阵子

王氏开玩笑说

果真为这个的话

病已经到这地步

还顾忌什么呀

先叫他夜晚来聚一聚

难道他不肯吗

胭脂叹口气说

事情到这个地步

已不能害臊了

只要他不嫌我家贫贱

就托媒人来

我的病会好的

如果私下约会

那是断断使不得的

王氏点点头就走了

王氏年轻时与林家一个叫素介的书生私通

出嫁后素介打听到他男人外出

就找他重温旧情

正好这一夜素介来了

王氏便把胭脂的话当作笑料讲给他听

素介早知道胭脂长得美

听了暗暗高兴

庆幸有机可乘了

准备与王氏商量

又怕他妒忌

就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把胭脂闺房的坐落门户问得很清楚

第二天夜里

素介翻墙进入片家

径直来到胭脂的住所

用手指轻叩他的窗户

谁呀

回答说是鄂秋笋

胭脂说

我所以思念你

为的是解百年之好

不是图一夕之患

你如果真心爱我

就应当早请媒人

如果说私下里交合

恕我不敢从命

素介暂且假意应允啊

苦苦哀求让他握一握他的玉手作为平信

胭脂不忍过于拒绝

撑着病体勉强起来开门

素介突然进来就抱住胭脂求欢

胭脂没有力气抗拒

跌倒在地上

一口气上不来了

素介急忙拉他起来

胭脂说

哪里来的恶少

你是不是饿了

果真是饿狼的话

他是温和善良的人

知道我的病由

一定会怜系我

哪就如此狂暴

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

损坏了人品德行

两方面都没有好处

素介怕假装的行迹败露

不敢再强求执行

约定以后相会的日期

焉知以迎亲那天为期

素介认为太远

又求他

胭脂厌烦他纠缠不休

约定等病愈后相会

素介要一件信物

胭脂不给

素介捉住他的脚

脱下绣鞋就走

胭脂喊他回来

我已经答应嫁给你

你还有什么好吝惜的呢

只是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落得被人耻笑辱骂

现在秀贤已经在你手里

料想要不回来

你如负心

我只有一死

宿介出来

又到王氏那儿过夜

躺下后

心里惦记着那只绣鞋

悄悄摸衣袖

竟空无所有了

急忙起身点灯

抖动衣裳到处翻照

王氏问他

他不吭声

又怀疑王氏藏了起来

王氏故意笑笑来迷惑他

素介不能隐瞒了

如实把情况告诉了王氏

说完持灯烛到门外

照遍了竟然找不到苏建

懊丧的回房睡觉

暗暗庆幸深更半夜没人

遗失的绣鞋应当还在路上

一大早起身寻找

也还是没有踪影

在这之前

巷子里有个魔搭

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流氓

曾挑逗王室

没有得手

直到粟建与他相好

想伺机捉奸来胁迫王氏

这天夜深

毛大到王氏门前

推门没有拴上

溜了进去

刚到窗下

踩到一样东西

软软的像棉絮

捡起来一看

是用手巾裹着的一只绣鞋

他潜伏着听

把素借自述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高兴极了

抽身就出去

过了几晚

毛大翻墙进了胭脂家

门户不熟

悟到牛一住的房间店

牛一从窗缝里往外一看

见是个男子

观察他的动态

知道是为女儿来的

心中愤怒

拿起刀直奔而出

毛大大惊

掉头就跑

刚要翻墙

卞牛伊已经追上

黄吉中无处可逃

反身夺刀

胭脂母亲起身大叫

毛大脱身不得

就此杀了卞牛一

胭脂的病刚好点儿

听到喊声才起来

母女俩点上烛一照

老头子的脑袋开裂了

不能再说话

一会儿就断气了

在墙角下找到一只绣鞋

老太婆一看

竟然是胭脂的东西

当下逼问女儿

胭脂哭着实言相告

只是不忍心牵理王氏

只说鄂秋笋自己来的

天一亮

人命案告到县里

县官下令将鄂秋笋拘捕到案

鄂秋笋为人谨慎

不善言辞

十九岁了

见了客人像小孩那样害羞

被捕以后惊恐极了

上了公堂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只是浑身发抖

县老爷愈发相信他杀人是真

横加拷打

书生忍不住痛

就此屈打成招

押解到郡府

和县里一样是大刑伺候

这恶秋笋怨气填胸

常想同胭脂当面对峙

等到相遇

胭脂总是痛骂

他就张口结舌

不能申辩

因此被判死刑

这案子来回复审

经过几个官没有不同的意见

后来委派济南府复和

当时吴南代任济南知府

一见鄂秋笋就疑心他不像是杀人的

暗中派人从容的个别审问

让他可以充分辩白

吴南代因此更了解鄂秋笋的冤枉

筹化了好几天才开始审问

先审问胭脂

定了约会之后有没有人知道

没有

遇到恶生时

旁边有别的人吗

没有就传唤恶丘笋上膛

语气温和的安慰他

鄂秋笋自称

我曾经路过他家门口

只见到从前的邻居王氏与一个少女出来

我立即快步避开了

这以后并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

吴知府斥责胭脂说

刚才说旁边没有别人怎么有邻家女人呢

就要对他用刑

胭脂害怕了

虽然有王室

与他实在没有牵连

吴知府停止对峙

下令拘捕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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