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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安无事

青泥带着两个好似路边捡来的怪人

顺利返回了小镇

可能外人眼中的鬼祟污秽之地

在少女眼中便是可亲的

等回到的小镇

销售少女明显放松许多

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先前他跟着卑贱少年走在荒野

青泥明显有几分身体僵硬

时时刻刻都是心弦紧绷

可能对此地土生土长的少年而言

熟悉的小镇与外边的陌生天地有昼夜之别

青泥小道友

小镇有名字吗

丰乐

千年兵家干戈用武之地

如今四时之景

无不可爱

那个头戴莲花冠的道士呢

穿着一件厚重的棉布道袍

袍子才及膝

小腿上边绑有布条

约么是合欢山地界无关道坦途的缘故

绑腿布条上面还粘着些荆棘倒刺

少女此刻更多担心

还是害怕等会儿返回住处

周姐会生气

别看周姐姐温婉贤淑

平时说话都细声细气

但是年复一年的朝夕相处

少女早就发现

其实刘伯伯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很敬畏周姐姐

七拐八弯

青泥带着年轻道士和卑贱少年走入一条阴暗的巷梦

路上他偶尔转头回头一望

竟又看到那个道士贼头贼脑

当是踩点吗

撑伞绣花鞋的周秋

他出现在两条巷子的拐角处

微微皱眉

怎么回来了

身材瘦弱的黝黑少女拧着一角

抿起嘴唇

一路上想了好几个蹩脚的借口

等见到了周姐姐

少女就不愿说话了

索性卑贱少年帮忙开口解围

解释道

先前在树下

我收下那钱的那一刻

这趟镖就接了

只是又没有说何时启程赶路

周姑娘

我会把青泥带出合环山地界

便是了

全虚全尾

活蹦乱跳

周姑娘要是不信

我陈某人可以在这边发个誓

青泥若是今夜在小镇这边少掉了一根汗毛

我身边这位号称与我挚友亲朋的陆道长

就砍掉自己的狗头与周姑娘谢罪

赔个不是

这位是

年轻道士赶紧转过头

轻轻咳嗽几声润了润嗓子

打了个旗手

朗声说

小道姓陆

精通册字和抽签算卦

尤其擅长给人看手相

价格公道

童叟无欺

不准不收钱

周秋身后走出一个披甲汉子

手心抵住腰刀的刀柄

他看到这一幕啊

既舍不得骂那个傻丫头

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只能以心生埋怨

周秋

你自己说说看

这算哪门子事吗

周秋亦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已心声说道

怪我找错人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七老头帮忙

等我跟他们聊过再说

别拖太久了

平是那么听话

怎们到了关键时刻反而胡闹上了

家在这里

周姐姐

刘伯伯

你们都在这里

舍不得走

周秋苦笑无言

领着他们来到了一栋宅子

简陋却洁净

少女放下了斜挎的包裹

熟门熟路去灶房那边取出白碗

拿葫芦瓢从酒缸里舀出了糯米酒酿

四个人围坐宴内一张小桌子

青泥专坐在桌上之后

他没有上桌

给自己倒了一碗糯米酒

就坐在灶房门口的门槛上边

我叫刘铁

相信陈公子和陆道长都看出来了

早就不是阳间人了

两位不计较这个

还愿意同桌喝酒

先敬两位被一见少年和年轻道士都端起酒碗

刘铁一饮而尽

朝求没喝

便将自己那个酒碗推给了披甲汉子

刘老哥是哪里人

听口音不像是轻信过这边的人呢

北边来的

哪个北边

大都以北

陆道长说笑了

那条大都以北可就是大理王朝了

小道的境界兴许不高

看人眼光却是奇准

一看刘老哥就是力能扛鼎的沙场猛将

戎马空虎当过大官的

刘铁愣了愣

周秋脸色如常

门口那边的少女疑惑

不是马蓉孔总吗

这个吊儿郎当的道士是个不学无术的别字秀才吗

北肩少年微笑道

月末念了个通假字吧

陆晨可没有半点难为情

用拇指擦了擦嘴角

刘老哥如今在哪座山君府高就

小道听说坠渊

乌藤两座山各自设有军营

皆是兵强马壮

以刘老哥的本事

不捞个孝为当当

都是梁府管事着的眼睛长在屁股上边了

高攀不上

不说些大厦风景的

我还有事

就不久留了

喝过了两碗酒

刘铁便告辞离去

周秋起身相送

出门到了巷子口那边

相识苦笑

本以为那个道士是个高人

若是能够与那个四靖武夫臣人相差无几

有个洞府境的修为

一个练气士配合纯粹武夫

护送青泥离开此地的把握就更大

不料这个道士在小镇呼吸凝滞

呼吸间浊气颇重

显然一时间无法适应小镇这边的阴煞之气

定然不是中午敬修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