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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传说是当代世界上争论最激烈的一个上古文化之谜
在西方
洪水故事源出于旧约创世纪
其大意是
上帝看到人类已败坏
便以洪水灭世
水势浩大
唯有诺亚奉上帝之命建了一艘方舟
载着他一家老小及各类留存物种逃脱了灭顶之灾
船最后在阿拉拉特山搁浅
诺亚放出鸽子探测水情
鸽子擒来一片鲜橄榄叶
传达了洪水退尽
大地回春的消息
于是诺亚走出方舟
成为人类的新始祖诺亚
洪水的传说流传极广
世界上三大神教的经典中都有其言之确凿的记载
并为其十五亿信徒所熟知
然而
知道洪水传说的人远不止这个数
今已知道
在世界上历史较古的民族中
差不多都有关于洪水的传说
对于洪水传说
百多年来
国内外学界争论的颇为激烈
一种观点认为
世界性的大洪水纯属子虚乌有
而各地的洪水传说大多起源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
另一种观点则截然相反
他们认为地球第四季冰期在一万两千年开始退却时
气候变暖
冰河消融
泛滥流溢
遂成洪水
故全世界性的大洪水确实发生过
我国学者康有为孔子改制考
朱子创教篇和丁山中国古代宗教与神话考均持此说
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
洪水传说与遥远的地质变迁并无关系
如徐旭升先生就曾指出
我国洪水发生的时期相当明确
大约不出公元前第三千年的后期
而在此之前
我国古代是否有兵期
现在还没有定论
既有兵期
它的消退也似乎不能在万年以内
因此拿它来解释洪水时代仍先过远
对于以上几种观点
我都不敢苟同
原因在于
他们无论是证明也好
还是政委也好
事实上采取的都是同一研究策略
运用地质学
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理论去解释洪水传说
可问题是
洪水传说不管流行范围多么广泛
充其量也只是神话传说而已
而研究神话传说
实证方法并不比象征方法更为科取
在我看来
想要解开洪水之谜
预先必须注意到四个事实
一
应该注意到
世界各地洪水传说的发生日期
诺亚洪水传说按希伯来人年表推测
约发生在公元前二四四八年
另一说法是公元前二三四五年
大禹治水据徐旭升先生推断
约发生在公元前三千年的后期
而这段时期
人类社会基本上还处于母系氏族阶段
二
应该注意到
在母系氏祖阶段
人类自身再生产的重要程度并不亚于物的再生产
因而繁衍后代以及相关的性活动
就不能不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文化母题
三
应该注意到
原始社会地广人稀
自然资源相对过剩
若遇洪水
人们肯定会迁徙他处
而大可不必困居一地去搞什么治水活动
四
还应该注意到
在原始人的思维中
人 神 鬼
兽和自然物之间并不存在一条严格的界限
人可以通神
通鬼 通兽 通物
而神鬼兽物也可以化人
这就是所谓的万物有灵论
故此
抛开洪水故事的本体意义
去探究它的原始意象
就算不得什么奇思悬想
有了以上四点理论共识作为基础
我们就不难解开洪水之谜
这里为了行文方便
笔者还是先把谜底公布出来吧
即洪水传说原是人类自身在生产过程中所遇到的一种生理性灾难的象征说法
其原型乃是生育过程的血崩和难产
关于这一论点
笔者可以提供三个论据
一
洪水传说多和人类创生有关
如诺亚故事记示
而分娩也是一种创生过程
一种人类个体的创生
因此二者实质上具有同一主题
二
在分娩过程中
母体一般会失去大量的孢血
而孢血即为水样
在中医上
月经有时也叫做月水
因此
所谓大洪水
实质上只不过是大出血的雅称或会称大出血至今仍是危及产妇生命安全的主要产科病因
三
在全国许多地区
当儿童好奇的向大人提问小孩是从哪里来时
得到的回答通常是从河里或塘里捞的
这种关于人类个体来源的象征说法复述化后
不就成了一则人类起源的神话了吗
在中国汉民族的神话体系里
洪水传说除了人所皆知的大禹治水外
还有女娲补天和精卫填海
女娲补天出自淮南子
揽明训
往古之始
四极废
九州猎
天不奸覆
地不周载
火烂岩而不灭
水号扬而不息
猛兽石专民稚鸟绝老弱
于是女巫炼五色十一
补苍天
断鳌族以立四级
杀黑龙以祭冀州
击炉灰以止饮水
苍天补次级
正引水固冀舟平剿虫死
专民生
严格的讲
这则神话不应该叫做女娲补天
而应更名女娲本纪
理由是他不单讲的是补天
而且还讲到了治水
正吉和土龙
尤其是治水一点
更值得我们注意
事实上
世界不同地域
不同文化
不同社会
不同民族中之所以都有洪水传说
是因为这些不同的地域
文化
社会和民族中都曾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原始母系社会
而在这一阶段
人类最普遍
最难以解决的社会难题是人类自身在生产过程中经常出现
经常发生的灾难
血崩或难产
由于对这种生理性的灾难感到恐惧
从而忌讳直言其事
于是就改用水流不息
洪水滔天等委婉说法予以替代
这些委婉说法积淀到各民族语言文化中
并经过不断的变迁与演化
就形成了形形色色的洪水故事
女娲补天就属于其中的一个
记得小时候
每当我不小心把手指割破时
母亲就会撕上一块棉絮染成灰给我粘到伤口上止血
近几年读了点医书
我才明白
碳化后的灰粉是一种弱碱性的物质
其效用不仅限于止血
而且还兼有清洁
杀菌
消炎等功能
这一点古人也早有认知
例如成书于清道光二十九年的香岩解疑就记载说
若香中则以熟积灰为罪
种地必用灰粪
粪以肥田
灰以杀虫
木灰水去衣垢快于土碱
次则炭灰淋水亦可具垢
以水战之
可以去同溪之秀
民间巫婆神汉用香灰为病人去痣
而有时居然也能灵验
且道理皆在于此
也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过去老百姓到寺院除进香许愿求迁外
有时也从香炉里扒点灰
玉溪称之为谪灰
带回家以辟邪治病
当然
由于某些品种的香烛包装考究
外裹稀薄
因而有些耗力的香客就扒取其灰
偷取其硒
而西喜又同音
所以扒灰也就成了翁偷极习的隐语了
当然
这都是题外话了
草木灰可以止血
可以消毒
可以治病
这一原理可能早在母系氏族社会即为原始人所掌握
并将其运用于妇产方面
而女娲治水
则可能是当时的某个病案记录
其具体内容可解释如下
著产
女娲助妇译名
病症
水耗阳而不息
即大出血
处方
炉灰若干
主治
指饮水即用芦灰止血吸湿
疗效
饮水固即血止母胺
结论很明白
人类的始祖神女娲
原来却是个接生屋
或者说的文雅点儿
就是助产师
这初听进来有点危言耸听
然而仔细想想就会发现
二者之间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内在的逻辑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