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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人最喜欢的两个字是什么呀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会有很多很多的词汇冒出来

比如吉祥

比如健康

比如平安

比如顺利

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比如

不过

若是把这些都归结起来

其实不外两个字儿

如意

沈冷来之前

困在后缺国的大牛战兵事事不如意

不如意又没奈何

那便更不如意了

有人能成为大将军

并不只是靠运气

比如沈冷

他到了后缺国之后

宁军变得如意起来

敌人兵力依然是宁军的十数倍

可宁军却风生水起啊

从沈冷来

到他下令两位战兵固守弩赤封地

前后十几天而已

再看看宁军这装备

非但不愁吃喝不愁粮草

连战马都抢了数万匹

再这么打下去

也许真如杨恨水所说

来的时候都是步兵

回去的时候

他娘的全变成骑兵了

后缺国亲王弩赤的封地啊

叫饮水城

城外就是草场

城西侧有一大片湖

叫饮水湖

湖水与城中有河道相连

有水源

还有抢夺来的粮草物资

宁军甚至可以放弃城外草场

只需守住饮水城

闪冷让两位战兵在这儿固守十片

而他呢

带着五千骑兵不知去向了

两天之后

安溪大举来袭

可是尹水城城墙坚固啊

这次来的安溪人长途跋涉

而且啊

又不是攻城略地而来

所以没带他们那些威力强大的抛石车

所别说抛石车

楼车这种大型的工程器械

他们连个云梯都没带啊

所以说

想靠着人命堆把这尹水城攻破

那可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儿

距离盐水城西北大概两百里的一片胡杨林

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

远远的看起来

仿佛在大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绿绒毡

穿过这片胡杨林

再走三天

就是后缺国的都城

都城名为恭平城

这边的地势很奇特

看起来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你走着走着就会发现前边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下去啊

能有个两三百丈的陡坡

人要是一不小心滑下去

半天未必能爬上来

偶尔在牧草封密之处

看到零星的牧民居所

不过早已经是人去屋空了

皓阙国亲王努士心里很恼火

充满了仇恨

也充满了恨意

他带着封地一万骑兵追击宁军

追到半路就找不见了

等在绕路回来的时候

发现安修国大将军格辛格都死了

格辛格麾下最善战的一万经济

被宁人杀了个干净

白天的时候

他路过那片战场啊

泼在黄沙上的尸体已经被沙子掩埋了一小半

可他鼻子里似乎还能闻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儿

听说隔新隔辈

宁人硌了脑袋

尸体都不一定能不能找见

没了那身儿看起来华美且金贵的将军甲

谁能分辨出一具无头尸体的身份来呀

宁人战兵杀人呢

最喜欢砍脑袋

所以战场上最多的

那就是无头尸体

一对赤猴从远处飞奔而来

为首的校尉从马背上翻身跳下马

单膝跪地

王爷

前边的路都探过了

没宁军踪迹

他们应该也不敢如此靠近都城的方向打探消息

得知大丞相已召集全国兵马赶到都城

如今都城汇聚了十几万兵力

还有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

宁军就算胆子再大

那大几千人也不敢到都城附近转悠

弩赤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听闻封地被宁军攻破了

族人被屠戮殆尽

弩赤恨得好像身体都着了一团火

可是他却不敢去攻

不敢去报仇啊

安溪人把他当炮灰

他不能把自己当炮灰了啊

于是

他做出决定

远离战场

回都城去

他是亲王

都城自然也有太息之地

努赤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兵

好在还有这近一万的骑兵呢

不然的话

回都城

也许啊

真就没那一席之地了

他手里边啊

还有这支队伍

大丞相乌尔敦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最起码

他还有用啊

如果他孤身一人回去

盛怒之下

大丞相真就敢让人直接砍了他

皇族已经没落

陛下在西甲城外战死

大丞相乌尔敦权倾朝野

虽然他没登基称帝呢

但是和帝王又有什么区别呀

一念至此

努赤心里恨意就更重了

比起恨宁人

他倒是更恨乌尔敦

弩斥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泉边胡杨林是唯一可以伏兵之地

确定已经仔细查探了

王爷

五队斥吼百余人

在胡杨林里转了足足半日

没发现任何危险不说

骑兵连个马蹄印子都没发现

那还好

那还好啊

弩赤定了定心

伸手朝前一指

回都城

胡杨林中

藏身在树上的沈冷朝外探了探头

他的身上的衣服绑着树枝

若不仔细看的话

根本不可能在那么茂密的树叶里发现的

除了他之外

整片胡杨林中

埋伏着三千大宁战兵

这三千人

就是他从西甲城里带出来那三千新兵

跟着沈冷这么久

每个人在气质上

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呀

他们可没骑马

那马呢

马呀

放在距离这儿至少有三十多里外的地方太近了

会被候缺国赤侯察觉

那样他们就不敢走了呀

藏身在此的士兵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趴伏在树上

身上覆盖着树叶

让他们仿佛跟树已经融为一体了

沈冷算定了

弩赤不敢回自己的封地

而这片胡杨林又是他回都城的必经之路

以三千人埋伏一万骑兵

这事儿也就他娘的沈冷能干得出来吧

没过多久

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开进了胡杨岭

先是一队百余人的探路先锋先冲了过去

一边纵马飞奔

一边朝两侧不断的发箭

他们没有目标

就是胡乱的放箭试探

也不是发现了什么

随便的射两箭

一支羽箭擦着沈冷的头发飞过去

沈冷连动都没动过

不久之后

大军从后边上来了

这支近万人的骑兵队伍分成三队

前队大概两千人

弯刀在手

没一个敢大意的

哪怕赤候已经在这林子里边啊

已经转悠一天了

来回又跑了一次

前队过去是中军

中军大概四五千人

亲王弩赤就在中军队伍当中

四周都是亲卫

把他围得跟个铁桶似的

就算四周有羽箭密集射过来

不死几百人

羽箭可到不了他身前

闪冷趴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

动作缓缓的把连弩瞄准了树下经过的后缺国骑兵

他一直在等

他的人也一直在等

他不动

手下人绝对不会先动手

终于呀

那个被数百人围着的亲王弩赤从远处走过来了

即便四周都是他的卫队

他还是走的小心翼翼

沈冷手里这把连弩的弩箭比较特殊

弩匣里边第一支弩箭是响弩

射出去之后啊

带有尖锐的哨声

就跟哨儿似的啊

当他看到弩翅上来

连弩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

在弩翅正好走到他身下的那一刻

沈冷的弩箭点射而出

手指迅速抠动

啪啪啪

三支弩箭连成一条笔直的线一般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

树上的凝军开始朝着下边经过的骑兵一阵点射

他们迅速射空了连弩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更换弩匣

弩箭从上而下呀

没有一点遮拦

就跟暴雨似的从头而落

戒备着四周的后缺骑兵哪想得到头顶上是人呢

他们知道那支宁军轻骑神出鬼没

所以回来的时候派遣了大批的赤猴探索

别说马

他们连个马蹄子印儿都没发现

虽然警惕性还在

可戒备着的是从侧翼或者四周杀过来的骑兵啊

谁能想到头顶上啊

箭从头顶上射

这根本就是耍流氓吗

你骑兵

连马你都不骑了

你叫什么骑兵啊

沈冷炎令之下

所有人在他射出第一箭后

用最快的速度打空了两个弩弦

每个人那就是二十几支弩箭呐

下边的后缺国骑兵一片的狼呼鬼嚎啊

沈冷的那三支弩箭呐

全都钉在弩赤身上了

不料弩赤身上的铁甲太坚固

弩箭竟然没能射穿

沈冷在树上一跃而下

算计好了时间和距离

落起来的时候

恰好就在弩赤身后

他在跳下去的时候

已经把镰弩挂好

手掌一翻

小猎刀取出来

落在弩赤身后

小猎刀下一刻在这弩赤的脖子上连续贯穿了五次啊

五刀可不在同一位置

五刀之后

弩赤的脖子也就连着一层皮儿了

闪冷左手抓着弩赤的头发

膝盖朝前一顶

弩赤的身体是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

揪着头发的手往上一拔

人头就被他拽下来了

他挪到马鞍的枝上

策马前冲

与此同时

大宁战兵也纷纷从树上蹦下来了

抢了战马就走

一点犹豫都没有啊

甚至都没心情给不远处受了伤的后缺士兵补役刀

杀了亲王弩赤

抢了数千匹马

沈冷带着骑兵冲进了胡杨林深处

一群后缺人哪

围着亲王弩赤的无头尸身站在那儿看着

所有人都沉默

还他妈没反应过来呢

这一仗来的太突然了

毫无防备啊

他们的敌人从天而降

没丝毫反应的情况下

亲王脑袋都让人拨棱掉了

沈冷带着三千手下冲出胡杨林

却没有急着离开

出了林子之后

朝着天上打了个信号

在三十几里外的陈冉他们一直就盯着胡杨林这边

看见信号终于来了

立刻带着另外两千多名骑兵就冲了过来

他们虽然只有两千多人

可是马多呀

所以奔驰而来

那场面犹如上万大军一般呐

等弩赤手下反应过来之后

带着弩赤的无头尸体刚冲出胡杨林

一出来就见宁军外边平原上列队在那儿等着呢

沈冷催马向前

拿后军话喊了一声

哎 留下战马

可以放你们离开

后缺人又不傻

肯定知道没了马什么后果呀

他们当然不肯答应啊

可就在这时候

再桥侧边烟尘暴起呀

看起来呀

也不知道多少宁军来了

他们不会把马叫出去

也不会打这一仗啊

队伍立刻就散了

也没人指挥呀

他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四面八方的逃窜

沈冷叹了口气

有些不满

哎哎

你哎哎呀

马都说了

我只要马

你们跑什么呀

他看了一眼乱糟糟那场面

低头又看了看挂在马鞍桥一侧的人头

先琢磨着

罢了吧

少抢几匹马就少抢几匹吧

虽然感觉抢的少了

吃了亏了

你说这万余匹战马不能都抢走

肯定是吃亏了呀

吹角杀一阵

抢了马就走

他把黑线刀抽出来

铁面朝下一拉

发财钱闪冷嗷的一声叫唤

跟着他的骑兵啊

就跟一群狼似的就冲了出去